“吃着冬虫夏草,喝着冰川泉水,西藏的牲畜是最好的。”干净味美的牦牛肉是藏族人的心头好。有关高原味道的记忆,多是一些琐事,汇集起来,竟是一个民族与自然的生生相息。
青稞牦牛肉粥,丈夫的温情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拉萨的夏季又来了。在这属于高原上最美丽的季节里,空气中的湿润度和含氧量达到了最高。太阳从早上7点升起,直到晚上9点半才落下,长时间的日照让拉萨的夏天变得充满生机与活力。
天气虽好,可拉萨市民索朗一家这几天心情却不太好。索朗的妻子前几日因误食变质的菜品引发胃溃疡,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的她让丈夫索朗急得无所适从。
经过一番思考,索朗打算给妻子做她最喜爱的青稞牦牛肉粥。
作为世界三大高寒(北极熊、南极企鹅、牦牛)动物之一,牦牛肉被誉为“牛肉之冠”,一直是藏族人日常生活饮食中比不可少的肉类来源。
在藏族人眼中,牦牛肉脂肪含量特别低,热量特别高,对增强人体抗病力、细胞活力和器官功能均有显著作用;而青稞作为藏族人民的日常主食,除了制成糌粑、面包、面条等食品外,经过加工之后与牦牛肉一起炖煮,味道不仅鲜美,可以调节身体气血,还能增强免疫力,改善睡眠质量。主意打定,索朗一大早就来到小区门口的“当雄纳木错牧民牦牛肉店”,向老板扎西购买了两斤牦牛肉排骨。
“这是今天刚从当雄运过来的肉,特别新鲜。”扎西在索朗居住的小区门口开肉店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顾客主要是来自小区内的居民。扎西卖的牦牛肉来自牧区且肉质鲜美,虽然价格稍贵,但大家都很乐意到扎西的店铺中买肉。
“今天想买些排骨,老婆身体不好,家里想炖点排骨粥。”索朗向扎西说明了需求。扎西掂了掂放置在案板上的一大块排骨肉,迅速从中剔下一串肉多骨头少的排骨。扎西把排骨放在秤上称好后,还细心地把排骨斩成小段才装进袋子里。
回到家中,索朗把刚买来的牦牛肉排骨用热水焯了焯,就着青稞一起倒入高压锅中。青稞,是索朗在前一夜就已经用水泡好的,高原上的气压低,青稞米面不容易煮熟,吃起来总有些生硬。被索朗泡过的青稞柔软了许多。中火熬炖三十分钟,待肉上的血丝不那么明显之后,再放入适量的盐和少许糌粑充分搅匀,伴随着香浓的肉味,做法简单却营养丰富的牦牛肉青稞粥就可以出锅了。
在普通的藏族家庭里,买菜做饭这样的家务活儿是女人们的事,索朗家也不例外。妻子病倒以后,索朗在厨房有些笨拙地进进出出,也总算是明白了这厨房里的事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当索朗从锅中盛出一碗端给妻子时,本来没有食欲的妻子也被这青稞和牦牛肉混合的香味以及丈夫满满的关怀所俘虏,开始慢慢进食。对于索朗来说,一道受藏家喜爱的肉粥能让妻子恢复进食,这种千百年来就地取材的传统美食让他深感自豪。
和青稞牦牛肉粥做法类似的还有一种过年时每个藏族人家中都会喝的“楚度”。“楚度”是藏语音译,意思是“麦子粥”。藏历新年前一天,家家户户准备好新鲜的小麦浸泡在水中。第二天,也就是藏历新年初一,人们一大清早就把麦子和牦牛排骨一起炖。煮出来的“楚度”香醇可口,寓意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家人身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