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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调西藏(千年不变的信仰)

  2019-05-29 16:39

  无论你爱与不爱,也不管你痴迷与否,但凡听过“西藏”的人,大多知道一种神秘的色彩——“高原红”,那是在高原上居住已久的人脸上都会有的印迹。

  2014年5月的一个下午,我到布达拉广场闲逛,提着一瓶水和相机,懒懒地晒着太阳,盯着布达拉宫发呆,任人来人往也无动于衷。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才如梦初醒,准备起身,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花丛中有两个红色的身影,蹲在一束火红的花朵后面,静静地一动不动。

  见她们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有拈花成佛之势,我便请求给她们拍照,没想到姐妹俩一下就答应了,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仁吉旺姆是个修行者,也是五明佛学院的学生。她和妹妹是第二次来拉萨探望这里的亲人。这天正好没事便在布达拉宫广场闲逛,只不过,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除了去大昭寺朝拜外,能在布达拉宫门口拍一张照对她们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拍照很快,布宫为背景,那束鲜红的不知名的花为前景,她俩在中间。旺姆一直在笑,但表情并不夸张,妹妹比姐姐更平静,不言不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很显然,妹妹不是比姐姐更成熟,而是更害羞。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她们都身着一袭红装,那是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色泽,淡雅而不华丽,深邃而不呆板,那是她们这个群体的标志性服装——僧衣。

  太阳很大,我顶了一顶遮阳帽,旺姆和妹妹都是素面朝天。在火红太阳的映射下,脸上的高原红更加的明显。常年居住在高原的她们对皮肤的保养并没有像内地的女孩子那般精心呵护,高原的紫外线赋予了她们别样的肤色,她们过着不同的人生。

  比起任吉旺姆姐妹俩,拉姆的生活则全然不同。拉姆是土生土长的拉萨人,23岁的她和家人在八廓街上开着自己的服装店。白天,店里放着藏族音乐,人来人往,她应对着各路买家,晚上能歌善舞的她会继续练歌,做自己喜欢之事。当她说到正在筹备自己的专辑时,脸上笑开了花,那是一朵红色的高原之花,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自信,也看到了幸福。

  高原女子是勤劳的,也是聪慧的。在拉萨的甜茶馆,那些为我们斟茶的阿佳们每天都在茶室默默地工作,我们之间很少对话,一个微笑却能融化一切沟通上的障碍。

  西藏的女人总是那么任劳任怨。无论是城里还是牧区,她们的身影是忙碌的,在家里,他们得带小孩,得收拾家务,做饭烹茶一样都不能落下。在外面,他们得买菜,放牧,挤牛奶,拾牛粪……

  高原红,是高原人的标志,是藏族人的骄傲,更是藏族女子的美称。

  红墙,引领你走向神圣的殿堂

  这里的庙宇,几乎都有红墙,那些红色的墙体,却会无来由地给你带来宁静之感。

  去拉萨的人多半会进大昭寺瞻仰下这千年古迹的音容笑貌,我也不例外。在大昭寺门口逗留了一个星期左右,每天都坐在广场上看不远万里前来朝圣的人们,静静地看他们磕长头,每一次真正的五体投地都深深地震撼着我,听到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时候,我只能假装领悟般对自己说一句:“没有身体的辛苦,哪来心灵的领悟。”

  那天,我同礼佛的朋友去了大昭寺。面对这千年古刹中的种种珍宝,我却知之甚少。在寺里静心浏览一遍我就爬上了大昭寺顶,川流不息的旅人在勤劳地摆弄着各种摄影器材。而我,却唯独对那红墙情有独钟。

  千百年来,藏传佛教在藏族人民生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藏传佛教寺庙建筑更是犹如天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缀着西藏高原的每一个角落,成为西藏古代建筑的主题。

  据资料记载,西藏在民主改革前有大小寺庙2711座,早在公元前2世纪,西藏人就建造了西藏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在建筑风格上,很多寺庙都极具代表性,像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萨迦寺、白居寺等等。

  但从色彩来说,红色似乎是绝大部分寺庙绕不开的一个话题。

  藏地寺庙建筑常用三种颜色——白土之白、红土之红、黑土之黑。白、红、黑三色的应用,集中体现了世界的三层——天上、地上、地下,每一种颜色都献给一位神。白色献给“天上神”,佛地崇尚白色,他们生活在皑皑雪山之中,喝着白色的奶,献白色的哈达,住白色的房屋。红色献给“地上神”,是来自对“红年神”的崇尚,同时红色的运用也可能与一千三百多年前雪域高原的原始宗教——“苯教”有关,他们认为涂抹红色能避免鬼的侵犯。黑色则是献给“地下神”的,是来自对“黑年神”的崇尚。

  对于红色,我有种几乎痴迷的喜爱。而眼前的那抹红,俨然与仁吉旺姆身上那袭红装如出一辙。这种淡雅、深邃的红令人平静,让人对世界充满希望,对生活满怀激情。

  就藏地寺庙建筑的萌芽期来看,主要为吐蕃王朝时期,佛教传入藏地,寺庙建筑作为外来建筑形式,经历了从无到有的过程。因此寺庙的建设主要是对外地寺庙的模仿以及对理想佛国的憧憬。我想,那些红色或许正是一种理想的征兆和标志吧。

  这片红墙,不禁让我想到不远处的红宫,那座记录了一个王朝兴衰的圣殿。布达拉宫的红宫位于布达拉宫中央位置,外墙为红色。宫殿采用了曼陀罗布局,围绕着历代达赖的灵塔殿建造了许多经堂、佛殿,与白宫连为一体。从外面看,那堵红白相间的外墙,愈发神秘莫测,不知这个万人朝圣的地方,曾经发生过多少故事。

  玛尼石,持之以恒的坚持

  我们在红尘中颠簸,乞讨着安稳吉祥。我们在客栈里喧闹,乞讨着放任自流。我们背上背囊,像行者一样上路,乞讨着片刻的安宁……写这首《我们都是乞讨者》时,我并没有想到我会在某一天遇上一个人,他用无言的行动消除了我所有的哀伤,他用那抹淡淡的红色给予我所有的答案。

  这个人是扎西,一个玛尼石雕刻者。

  玛尼石最原始的名字是“玛智石”,取自三世如来心咒八字箴言“嗡﹒玛智牟耶萨列德”的“玛智”二字。“玛智石”是从古象雄时代所留传下来的传统习俗。“玛尼”来自梵文佛经《六字真言经》“唵嘛呢叭咪哞”的简称,因在石头上刻有“玛尼”而称“玛尼石”。玛尼石是藏族的传统民间艺术,大都刻有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八字真言、印度佛教的六字真言、慧眼、神像造像以及各种吉祥图案等等,以期祛邪求福。玛尼石可组成玛尼堆或玛尼墙,在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能看到。

  玛尼石最主要的功能是驱邪祈福、供奉神灵,又因许多玛尼石被堆放于山间路口,久而久之又具有了原始的路标功能。

  扎西,便是这玛尼石的雕刻艺术家之一。扎西32岁,却已雕刻玛尼石22年,他几乎从小就开始了这个行当。无论风霜雪雨,扎西都会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每天赶往药王山山下的办公场所,在那个天然的岩壁下一待就是一天。扎西说这是一份祖传的生计,他爸爸是做这个的,爷爷也是做这个,现在传给了他。

  与扎西合作的是他的亲戚,雕刻玛尼石也已经有30多年。每天,扎西除了雕刻,还要负责给刻好的玛尼石上色。一块六字真言玛尼石往往要将每一个字依次涂上白、蓝、黄、绿、红、黑六种颜色,玛尼石的背景色多为绛红色,也有鲜红色、绿色、鸭黄色或者是石头本来的颜色。

  扎西告诉我说:“藏族人形容牢固不变的心为‘如同石头上雕刻的图纹’,在石头上留下的痕迹能够保存久远。”他说只要持之以恒地把日夜默念的六字真言纹刻在石头上,这些石头就会具有一种超自然的灵性,给他们带来吉祥如意。

  扎西靠雕刻为生,也在一年四季的雕刻中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他说曾经也想出去看看,但最终还是不忍割舍这份祖传的事业。他还没有结婚,但他有六个家人等着他去养活,他把这份使命看作自己不容推辞的职责。

  当我们还在嚷嚷着寻找各种自我的时候,那个拿着刻刀的人,早已明了生命的责任。

  西藏的那些红,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有虔诚,有安乐自足,也有他们所有的信仰

  姹紫嫣红看西藏:

  西藏的红,是数不尽的幸福,饱不完的眼福。除了寺庙红、玛尼石红、高原红,还有很多很多令人拍手叫绝的红色。这些红,渗透到了每一寸土地,以及这些土壤里的一草一木。

  高原之“枫”

  世界上枫叶面积最大的国家是加拿大,最“轰轰烈烈”的枫叶国家是佛蒙特,最独特的“枫”景国家是韩国,有最长枫叶走廊的国家是日本,拥有枫叶最红的国家是中国。在中国,拥有海拔最高最红艳枫叶的地区是西藏林芝。林芝被称为西藏的江南,以世界上最深的峡谷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著称于世。秋季的林芝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天空碧蓝如冼,火红的枫叶折射灿烂的阳光,倒影在碧蓝的湖面,景色美不胜收。

  幸福格桑

  红艳艳的格桑花在那蓝天白云之下总能给人以一种平静的幸福感。格桑花又称格桑梅朵,在藏语中,“格桑”是“美好时光”或“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这是一种生长在高原上的花朵,长期以来一直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在藏地也有把波斯菊、金露梅、狼毒花、高山杜鹃、雪莲花等都统称为“格桑花”的说法。

  藏红花:

  藏红花是番红花的别名,又称西红花。藏红花由希腊人最先开始人工栽培,主要分布在欧洲、地中海及中亚等地,明朝时传入中国,《本草纲目》将它列入药物之类,是一种常见的香料,也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但凡到过西藏的人都见过那些鲜红的“细丝”,不过那都是风干后的成品,藏红花本身的花瓣成淡蓝色、红紫色或白色,和格桑花一样娇艳动人。

  红土:

  行走在昌都,往往令人醉倒在那绝色的丹霞地貌之中。昌都地区最西北端的丁青县境内,山体开始呈现出成片的橙红、棕红、殷红等红色。这些些色泽泛红土壤是这里藏地儿女的“衣食父母”,绝美的昌都红土地令很多人不远万里前来“瞻仰”,以饱眼福。

  文、图/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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