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行西藏】西藏,那些人,西藏

2014-11-21 219

圣湖边上,有一个白玛宾馆,那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几间至少可以放四张臧床的房间,就是客房了,因为干燥,藏床看着都还干净。白玛,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名字。从圣湖边的山上下来,天已经黑透了,一进倒房间里,才感觉到冷得有点瑟瑟发抖,看见白玛家的主房烧着炉火,赶紧就凑上去。
就着暖暖的炉火,才慢慢看清这家里除了刚来时见到的这个女孩子之外,还有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小孩子,以及她的丈夫、公公和婆婆。公公虽然年龄大了,但比女孩子和她的丈夫都会说汉语。见我们都饿得到处找东西,公公说,这里没别的,就只有鸡蛋面了。鸡蛋面就鸡蛋面,能在这里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应该也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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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很快可以被填饱,我们便没了别的欲望,开始和这家人聊天。看着他们把高压锅架到烧着牛粪的炉子上,心里顿时开始喜悦,这样的话应该很快可以吃上饭了。可是看着女孩子提着桶往炉子里加了三四次牛粪了,那锅里还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们只能去关注她的手。她在炉边提了桶,加了牛粪,又去旁边的厨房摸面、弄白菜,站在摇摇车里的小孩子依依呀呀一喊,她又出来抱孩子,全过程没见她洗过手。无奈,我们只能当没看见了,这里的水,应该也是很珍贵的,况且我们还有热水喝,炉子的长筒上,一直烧着开水。有着炉火的暖烘烘的房子,暖烘烘的热开水,在高原,是无比幸福的事情了。
女孩子不怎么说话,但从她公公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们忽然听出她才20岁,不禁默默惊讶,对着她上下打量起来,可从她的长相、行为和衣着上,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在高原,这个年纪,应该正是青春如花,烂漫可爱的年纪。而她,稳重、沉默、温厚。等待锅里水开的过程中,她将小孩子从摇摇车里放出来,任凭小孩子摇摇晃晃的走路,她自己蹲在孩子身边,仰脸看着孩子,或者偶尔半蹲着轻轻跳到孩子身边的瞬间,才显示出了十足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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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地喝一杯水,我轻轻笑起来。这样简单而又满足的生活,似乎胜过一切追求。
进到圣湖的时候,我们没有见到任何管理人员,只在这个院子里见到其他几辆越野车,在湖边见到几个同行者,其它人迹均未看到。但等饭的时候,忽然有三个男人骑着摩托来到白玛家,要我们每个人交200元门票费。无论我们怎么解释我们只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也没用,必须要交。而似乎早知道他们会找上门的师傅早躲到其他地方喝酒去了。无奈,我们只能软磨硬泡,请他们过会再来,理由是,我们要找到师傅,钱我们已经给了他。
商量对策的时候,高压锅里的水终于开了,面和白菜放进去,居然又煮了好长时间,这面才真正吃到嘴里,虽然没什么味道,但端着大碗,看着面上飘着的蛋花,大家还是吃得很香很香。
在我们即将入睡的时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返回来收钱,我们就和他讲条件,四个人给他三个人的钱,不要他开票,钱他自己怎样处理我们都当不知道。那小伙子一边提醒我们明天如果有人不放我们出去他就管不着了,一边往门外走去,听到门外突突的摩托声响,大家才像打了胜仗似的,放心地睡觉,等待黎明。
第二天一早拍完美丽日出,回到白玛宾馆,女孩子已经将各个房间收拾完毕,带着小孩子独自玩耍,在我们的要求下,她抱着孩子来到院子里,配合我们随意拍下了这些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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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十岁,在遥远的高原,在寂寞的圣湖,简单而幸福地生活着。默然回首,不禁又想起她坐在下午的房檐下,独自挑拣羊毛、捻着线,抬起黧黑的脸对着我们微笑的样子。屋檐下那一片阴凉,暖暖地,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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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幸福——《朵玛》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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