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里墙上的那幅世界地图面前,我一直都是这样想,总有一天,这里,那里,我都会去的。”曾敏儿说这是她抵抗空虚的方法,于她而言,没有狼狈的旅行,所有旅行都是好的,都是经历和遇见。
来源:西藏旅游杂志社
转载请注明出处
作者:文/五瓣花 图/曾敏儿
行者档案
前媒体人
旅行作家
某公司高管
广州爱读书会发起人之一
一个17岁少年的妈妈
每天都需要上班的人
每年都需要跑出去的人
世间事不需睁大眼睛去看
不管何时见到曾敏儿,总是披一身大红大绿,大妖大艳在身上,夸张的耳环,叮当的手饰,整个人都像从太空中穿越阳光而来,开心时她会咧开嘴大笑,伤心时也许会背着人默默流泪。她背着大包在城市里穿行,并不是独行侠。工作日里,和下属一起开心工作,甚至加班到深夜也未尝不可;下班后,她会向青春期的儿子撒娇,会陪伴妈妈,当然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利用一切机会出游。旅行在她那里着实是件正经事。
在她的新书《让我在路上遇见你》封面上,她穿的蓝色大裆裤是在柬埔寨买的,蓝色耳环是云南买的,手上戴的手镯是分别是贵州和曼谷买来的,头上戴的帽子是在尼泊尔买的,整个穿戴格局,就是将“联合国”穿在了身上,可是这样打扮的她才像她,似乎这些夸张的颜色和手饰,唯有她能驾驭,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和谐。她有一双看起来桀骜不训的眼睛,有一点任性,有一点乖张,有一点对生活的不羁,但是她的嘴唇微微上扬,面带善意,像个率性的女孩。不管她是十四岁,还是四十岁,有些人脸上的表情是不会变的,那是个性使然。
这样的她自是喜欢西藏,因为西藏有她喜欢的斑斓的色彩,浓烈的气息,甚至爱与忧伤。
说到西藏,曾敏儿总是将那次旅行定义成为她真正旅行的开始。她说:“1999年9月,当我和朋友说起要去西藏时,我们几乎什么功课都没有做,不要说红景天,连巧克力都没有带半块。周二到周五这几天,我一边上班一边想着旅费怎么来,她则是卖了股票。于是我们周六就出发了,那是一次特别难忘生动的旅行,特别纵情,印象中“一直是晴天”,这首歌也是我在西藏时一路在心里唱的。一路上我大哭大笑,对西藏的记忆太美好了,以至于后来无数次想着要再去,却好像有点没有勇气,潜意识地会以为不可能再有那么深刻的感动和那么美好的旅途遇见。那大半个月的几乎每一天都是难忘的,布达拉宫一尊佛像前的流泪,纳木错的星空和湖水,扎什伦布寺过的生日和中秋的月亮、林芝的纯美和旺钦的歌。。。最难忘的,是在敏珠林寺,因为有个敏字,就吵着一定要去,当时接近傍晚,一走进去,抬头,看到所有的佛似乎都是半眯着眼,那一刻,有一个念头非常强烈:世间事真的不必要都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啊。后来知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放下,放下我执。
很多次想要再去,我喜欢说回去,因为我特别喜欢藏族,愿意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如果再去,应该要把之前去过的拉萨、纳木错、山南、羊湖、日喀则 、林芝都再去一次,而且应该走川藏或滇藏进去,然后就是特别想去阿里。”
在曾敏儿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旅行或是狼狈的旅行,她把所有的遇见都视为故事。在印度斋浦尔同伴去换钱,他们的护照被拉在了兑钱的地方,上了火车了才发现,又立刻拎着行李跳下火车,那时火车都发动了。当然后来护照也找回来了,接着又另外包了一辆小车去下一站,很累,到焦特普尔都下半夜了,但还是一路唱着歌在夜色里狂奔。
曾敏儿说:“我是天秤座,天秤座永远不会让自己的生活狼狈,特别讲究姿势。就算遇到特别难的时候,也总是会想,反正也死不了,管它呢。心里真的一直会这样想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很难的时候都会静默着过去,我甚至不爱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