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摄横断山脉,被称为“中古最美乡村”的丹巴无疑是首选之地。大自然的神奇功力,形成了丹巴唯我独有的山川景观。特有的外形别致、色彩鲜艳的嘉绒式民居,使绚丽多姿的景色更美。再加上一个个土生土长的嘉绒藏族姑娘,你会充分相信,这里的确是传说中的“美女谷”。不仅如此,我们还有幸参加了一场传统的嘉绒藏族婚礼,感受到了甲居藏寨多彩而温馨的冬日。
来源:《西藏旅游》杂志社2017年3月刊
作者:文、图/ 陈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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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碉古国 甲居藏寨
丹巴县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东部,是川西高原的嘉绒藏区之圣地,距成都300多公里。
这里是我国古碉最集中、数量最多的地方,千百年来,丹巴古碉群经受了战争的洗礼、风雨的剥蚀和地震的考验,至今仍岿然屹立在荒野里、村寨中,有着“千碉古国”的美称。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丹巴的山水灵秀,自古就多出美女。多年来已有数千名美女走出大山、河谷。走遍全国各大旅游景区、歌舞团,到处都可见丹巴美女的靓丽倩影,到处都有丹巴美女的歌声和舞姿。
我们参加的嘉绒婚礼就在被誉为“藏地童话世界”的甲居藏寨,它坐落在丹巴县城北七公里的山坡上。“甲居”藏语是指“百户人家”,由神秘独特的古碉和藏房组成。藏寨群的下方是由北而南奔流不息的大金川河,上方是帕玛布绕旺群峰那连绵起伏的山峦。
一户人家一栋楼,有的三五成群相靠而建,有的散居独户。每幢寨楼占地约200平方米,高约15米,都为石木结构,墙体是以当地的天然石块加上黄泥砌成。楼层一般为三到四层,最引人注目的是每个墙角上插有猎猎迎风的经幡,把寨楼装扮得如宫殿,更增添了莫测的神秘感。放眼望去,一栋栋外形别致,色彩鲜艳的典型嘉绒藏式民居群点缀在一片绿荫葱郁的缓坡之上,树绿如碧,房白似玉,宛如一铺绿毯上缀上了一块块巧致的佩玉。
走进美人谷 走进东女国
要了解一个民族,最好的方式就是去了解一个民族的习俗,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习俗就是婚嫁。
清晨,我们便赶往新郎丹巴的家,丹巴是寨子里一个帅气的藏族小伙子,新娘拉姆来自碉楼之乡——浦角顶村,他俩自由恋爱了3年多了。在丹巴地区,“顶毪衫”曾经是这一带的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象征之物。每当月色浩明之夜,村寨里的小伙子们便三五成群地邀约一起到姑娘们聚会的地方玩耍,他们头顶毪衫(羊毛织成的藏式长衫),用对歌的方式寻觅自己心仪的姑娘。
小伙子们总是想方设法地接近姑娘们,他们要冲破重重阻拦:安抚好碉楼前的藏獒们,顺利打开碉楼的大门进入碉楼,然后,他们头顶毪衫遮住自己,在角落里向姑娘们献上一曲曲动情的情歌。如果姑娘觉得唱得不错的,便会要请他进锅庄内相对而坐,互相认识,用青稞酒、水果等招待他们。如果唱得不好,姑娘们就会向小伙子们泼水、洒灶灰、甚至用棍棒把小伙子们赶出门去,这时,小伙子们头顶的毪衫就派上了用场,起到了防御和遮羞的作用。丹巴和拉姆相识于一次朋友的家庭聚会上,小伙子丹巴没有像他的兄长与父辈一样,受过“顶毪衫”之苦,但丹巴和拉姆仍然按照本族的传统举行婚礼,并邀请所有亲戚和朋友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当我们到达新郎家时,宁静的藏寨早已热闹起来,亲朋好友们都穿着鲜艳华丽的嘉绒藏族服饰,姑娘们身上挂满了绿松石、红玛瑙,欢声笑语不断。嘉绒藏族服饰具有唐代“东女国”的遗风,虽然嘉绒男装与其他藏地男装大致相同,但这里的妇女服饰则别具一格:以绣花帕和前后围裙“三片式”为主要特点,一般头顶青色绣花吊穗头帕,外着深褐长衫,冬天披方形披风,内穿锦缎上衣,下着白褶长裙,腰前后还各系一条黑色围裙。佩戴各种精美的金银、珊瑚、宝石饰品,显雍容华贵而不失典雅飘逸,精美艳丽而不失潇洒大方,具有嘉绒藏族独特风格。她们着装一般分为盛装和便装,用于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场合,而今日参加婚礼的着装,是最为隆重的。
锅庄喜宴 藏寨里的幸福
新郎家是典型的藏式小院,上下三层,白色的墙壁,红色的房脊,间隔中画有藏式壁画,现在又挂上了各种颜色的小彩旗,一切都显得温馨喜庆。这场规模浩大的婚礼,参加的宾客近千人。客人们忙着向主人家送上礼金,表达自己的祝福之意。主人家忙着安排客人休息落座,等待中午仪式的进行。
在嘉绒藏族的传统婚礼中,头天晚上,新郎丹巴家便请来了当地的大德高僧念经祈福。上午十一时,新娘家送亲一百多位亲戚朋友,在手拿柏枝的女方家的长辈的带领下,按辈份排列浩浩荡荡地来到新郎家。这时,男方家族的亲戚朋友放起音乐跳起热情的舞蹈,将女方家来的宾客们迎接到一处临时搭建可容上百人的大帐篷里——新人入座,接受亲人们的祝福。
十二时婚宴开始,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陪伴下走上舞台,高举酒杯感谢亲朋好友的光临。此时,婚礼进入最重要的环节,亲朋好友要向新人献哈达——只见院内排起了长龙,客人们纷纷拿着自己带来的哈达等待向新人献上自己的祝福,往新人们的脖子上和身上献上哈达,转眼间,他们身上堆了一层又一层哈达,淹没在洁白的祝福里。
整个婚宴从开始到结束会进行三天三夜。白天,宾客们随时来了都有饭吃,中午的酒席便分轮进行,远方和重要的亲朋先入席。而这些负责伙食的大厨通常就是寨子有名的厨师,他们精于此道,做出的饭菜地道可口,完全能满足各方来客的口味,这是难得的体验嘉绒传统美味的机会。
对好酒且能歌善舞的藏族人民来说,饭后和夜里,更轻松更欢乐的节目才是重点。喜宴之后,宾客们唱起歌谣跳起锅庄。丹巴锅庄古朴典雅,在藏地独具一格,是一种同时具有温文儒雅的“清”气和豪放刚健的“雄”气相间并放的舞蹈艺术,既优雅又豪放。婚礼中的锅庄与其他场合的锅庄有不同之处,它的每支锅庄领舞者是有要求和顺序的,通常先由老者领舞,新娘舅舅次之,客人领舞第三曲,来宾们都可以参加到锅庄中来。夜晚,不论男女老少,大家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圆圈,中间烧上篝火,大家唱着欢快的歌曲,跳起美丽的舞蹈,祈求平安幸福、吉祥如意……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藏式婚礼,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藏族美女。
这场甲居藏寨里的婚礼,不仅是一场美味的盛宴,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从他们朴素而又热烈的婚礼中,你会感受到一种浓烈的幸福,这种幸福来源于千百年的传承,来源于大山深处最原始古朴的思想,来源于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我发现自己深深爱上了嘉绒藏族,爱上了甲居藏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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